第252章 为什么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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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呀!”

“呀!”

“怎么是你!”

“怎么是你!”

棒梗在俱乐部见着于丽姨并不稀奇,可在这还能见着许大茂的媳妇儿就稀奇了!

当然了,后院许大茂离婚搬家他还是知道的。

可住在后院的女人去了哪他就不知道了。

他这样的年纪,调皮捣蛋的事儿还能记着,家长里短的事可记不得。

除非他奶奶经常叨咕的!

恰巧了!

眼巴前的这位就不是他奶奶嘴里叨咕的!

所以了,他真的很意外能在这见着“老乡”。

娄晓娥也是意外,看了一眼棒梗,又看了门外,对着于丽问道:“秦淮茹来了?”

“哪儿啊~”

于丽笑着说道:“跟着李学武来的”。

棒梗兀自在这怀疑人生呢,这大院是正经俱乐部吗?!

怎么都是离婚女人啊!

他现在小小的脑子里还没有人欺的概念,只能用离婚女人来形容自己的惊讶了。

娄晓娥笑着看了他一眼,从柜子里找了自己的零食给了棒梗。

见棒梗还装不好意思,便笑着说道:“咋了?不认识我了?”

“也不是~”

棒梗看了看眼巴前的好吃的,迟疑着说道:“就是不知道该叫啥了”。

说着话看了一眼于丽,那意思是你现在还不是跟于丽姨一样啊,我得怎么称呼你啊,总不能是婶子吧!

“呵~你真随了你妈了~”

娄晓娥点了棒梗的脑门,把手里的零食塞到了他怀里。

随后走到办公桌后面说道:“就叫小姨吧”。

“知道了小姨”

棒梗有了吃的别说叫小姨了,叫妈也成啊,出了这门又不亏着啥。

于丽推了他后背一下,示意了沙发那边道:“先去坐着,等我忙完了再带你去玩”。

“我自己也成!”

棒梗晃了晃大脑袋,道:“武叔带我来过,还玩摔跤了呢”。

说着话示意了大院中间的花厅,道:“就是那边,一个老头和一个小伙来着”。

“没了~”

于丽边往出走边说道:“你在这消停儿的,不许吵着晓娥姨办公啊!”

棒梗看着于丽姨离开,有些吃惊地看着晓娥姨,支支吾吾地问道:“小姨,那俩人咋死的?”

“谁?”

娄晓娥正在那看文件呢,被棒梗的话问的一愣。

棒梗却是眨了眨眼睛示意了大院中间的花厅道:“就是以前在这个院教我摔跤的那个老头和小伙”。

他有些遗憾地说道:“这人好么劲儿的可能打了,说没就没了~”

“呵呵~”

娄晓娥这才反应过来,轻笑着说道:“你小姨的意思是,那俩人不在这边上班了,不是死了”。

“啊!是这样吗?”

棒梗甩了甩大脸蛋子,面上的遗憾还没消失,有点愣傻愣傻的。

娄晓娥看着有趣,故意逗他道:“你怎么想起学摔跤了?”

“就是……想学了呗~”

棒梗心道:我说学了摔跤打武叔,你还不得给我告状去啊!你当我傻呢!

一看这女人就不太聪明的样子!

“跟谁学?”

娄晓娥问道:“我们这可没会摔跤的,倒是有练武术的”。

“那没用,花拳绣腿的”

棒梗到是啥都明白似的,啃着手里的栗子,道:“武叔说了,拳法再高,也怕菜刀,腿法再快,也没枪快”。

“呵呵~”

娄晓娥被他的模样逗的呵呵直笑,嘴里犹自问着:“你说这些没用,为啥还学摔跤?”

“因为摔跤不用菜刀和枪~”

棒梗给了她一个“你怕不是傻子吧”的眼神,又一想到手里的栗子还是这个小姨给的呢,又收敛了一些。

娄晓娥倒是没跟他在意这个,点点头说道:“好好学吧,跟你武叔学点好的,千万别学他的臭无赖~”

棒梗挑了挑眉毛,不解地看着埋头办公的女人。

就这智商还能坐在办公室里办公呢?!

什么话这是!

武叔是臭无赖?

岂有此理!

你等我吃完这些栗子的!

……

“你等我打完这一局的!”


黄干见李学武走过来摆了摆手,只说了一句便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球桌上。

对面伏低身子正准备打球的李白也见着李学武了,刚想起身跟李学武打招呼,却是被他摆手示意继续。

你看这白球,它又圆又白!

一杆打出去,这球是晃了几晃,耀眼的很。

黄干舔了舔嘴唇,叽咕了一下眼睛,见着李白起身便装模作样地去找球路了。

李学武对着微笑示意的李白点了点头,又把目光看向了休息区。

马俊等人都在,见他过来还给挪让了沙发上的位置。

李学武笑着看了一眼,给自己留出来的位置旁边坐着的却是上次来过的小白姑娘。

“武哥~”

欧欣她们不在,大姑娘只看了李白,沙发这边也只有罗芸笑着给他打招呼。

周小白还是有些腼腆,虽然看见李学武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,可当李学武坐过来的时候又躲闪着。

“今天怎么这么闲?”

李学武坐下后接了钟景学扔过来的烟却是没抽,拿在手里问了他们一句。

马俊点了点对面坐着的钟景学说道:“上周他有事,上上周我有事”。

说完又看了李学武笑着道:“你不来,我们也没啥意思”。

“是吗?”

李学武左右看了看姑娘们,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我怎么没看出来呢!”

罗芸就坐在钟景学的沙发扶手上,身子倾斜着,过膝长裙里的大腿挨着对方的大腿,就差坐他怀里去了。

这小姑娘的年龄不大,心眼子倒是不少,比欧欣她们都敢玩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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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于欧欣这样的大姑娘,罗芸这样年龄的小姑娘更带着青春的肆意和疯狂。

也许这就是她们新生代青年所追求和向往的自由。

欧欣她们也不是不想玩,而是顾忌多,想要的也多,年龄大一些了,总想着以后的事。

罗芸却是不顾忌的,开心一天是一天,跟这些大哥哥在一起时间长了,再回去看院里那些土小子就觉得没意思。

拎着把匕首晃晃悠悠的横冲直撞,那就是时尚了?那就是英雄了?

放在这个时代寻常姑娘眼里也许是,可她们见识了这边好玩的,好吃的,再回头看就看不得了。

人都是这样,阶层的改变必然带来思想上的变革。

男女之间说精神,说三观,其实说的就是这个,眼界。

说起来,这俱乐部里也没啥可开眼界的,就是有一些外面不常见的,或者玩不着的东西。

你说打靶,大院里的姑娘们哪个没跟自己父亲去靶场玩耍过,那个不稀奇。

稀奇的是电影院、健身房、桌球室、服务部和大餐厅等等。

这就稀奇了?

外面不是也有嘛!

不!

稀奇的是,这些服务都在一个院里。

稀奇的是,这些在外面也有的场所里有特殊的好玩意儿。

电影院里的内部片、健身房里的器械、服务部里的精致服装、大餐厅里的周末大菜。

听说餐厅准备上海鲜了,京城哪个馆子敢说给他们吃海鲜啊。

还有马上建好的网球场、茶厅、图书馆、招待所、棋牌室、浴场、小舞厅……

最最稀奇的是,这里不对外,只招待会员。

她们之所以能进得来,那是因为跟着黄干。

就算是马哥他们,也没随便进出这里的资格。

俱乐部玩到最后比拼的就是逼格!

所以,只要黄干要来,约了马俊就一定回来,问了她们,有事也会推掉来这边玩。

甭说这里稀奇的玩意儿多,就是平常的玩意儿,隔着一道墙,外人进不来的地方她们也觉得好玩。

看着周小白坐在李哥身边没反应,罗芸给了她一个眼神,示意了李哥手上的香烟。

周小白也看见罗芸的眼神了,可抿了抿嘴唇,看了一眼正在说话的李学武,还是觉得不好意思。

罗芸的出身背景不算很高,可她不一样,她的爸爸可没说让闺女点烟倒水的受委屈。

不过她也是在犹豫着,倒是没觉得给李学武点烟,或者跟这些大人坐在一起就低三下四了。

马俊他们也没说看不起她们,拿她们怎么着了,就当院里的后辈和妹妹看待。

如果真是旧社会的那种舞女,说不定这会儿多么腌臜呢。

更不是她们坐在这一起玩儿的精神状态

了。

当然了,这个哥哥妹妹绝对不是大家想的那种纯洁的兄妹关系,可也没说有多污。

至少她知道的,看见的,听说的,就没见这些大哥们做出格的事。

所以,就像上次从这边回去后罗芸所说的,他们需要青春活力来补充营养,而自己等人也需要机遇和人脉来开阔视野。

谁也不吃亏,谁也不搭啥,白吃白玩的,闹了个成长。

倒是罗芸,周小白看着她用小腿磨蹭钟景学的小腿,羞的脸都红了。

“景学那边还好吧?”

李学武同马俊说了说检院里的事,他们单位最近查抄和接收了不少东西,已经联系了老彪子。

两人说的是京城这边的形势变化对未来检院,乃至是司院系统的影响。

当然了,李学武只是一半真一半假的做了个预判,可仅仅是这些也给马俊等人带来了不安和忧愁。

他们当然相信李学武的话,虽然不是全信的那种,可黄干对李学武奉若天人的态度,以及一监所的发展情况,不得不让他们多想。

钟景学有些担忧,他怕西城三监所好不容易打开的局面又毁于一旦。

这种担忧让他都没顾得上身边小丫头的调戏。

“听你说这些之前,我还觉得很好的”

钟景学苦笑道:“可是现在我觉得有些不好了”。

马俊比他还愁呢,靠坐在单人沙发上抽着烟,好像要大难临头了一般。

唯独敖衷亮还算是镇定,可眉头也是深深地皱着,坐在扶手椅上点了点烟灰,道:“至少有个准备”。

“要把握好方向”

李学武用拿着香烟的手点了点茶几,对几人强调道:“踏错一步就是深渊”。

“还有~”

他扫了三人一眼,道:“要防小人”。

“景学那边好说”

马俊坐起身子按灭了烟头,道:“他关起门来好扫灰,我们这边不一样,上上下下,牵一发而动全身”。

“那就跳出来慢慢扫”

李学武将烟刁在了嘴上要去摸兜里的火机,这时却感觉耳边传来了洋火的划擦声。

转头一看却是叫小白的姑娘,正端着手里火要给自己点上。

“谢谢”

李学武点了烟,轻声道了谢,这才又看向马俊说道:“我不知道你家里对你有没有什么安排,或者备案,但现在绝对不是你参与游戏的时候”。

“没必要惹一身骚”

黄干拎着球杆走了过来,站到了敖衷亮的身边,很是正经地说道:“你看那些上蹿下跳的多烦人,以后能有好下场?”

“甭惦记那仨瓜俩枣的,不值当”

他拍了拍敖衷亮的肩膀,说的是马俊,可也带着他。

敖衷亮坐在那没吱声,这是个深沉的人,很有想法的。

黄干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,他该说的话反正是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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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儿示意了沙发上坐着的李学武问道:“还记得钟文涛吧?以前城西鼓楼所的”。

说完也不等李学武点头,挑了挑眉毛道:“就因为帮某位大人物遮了个小事,这周三给他下的通知,支边”。

李学武皱着眉头问道:“他不是调分局了吗?”

这个人他当然还记得,就是培训集合的时候在火车站遇到的,对方还把他误当成了关系户。

而后在培训的时候互相了解了,也就有联系了。

培训结束后钟文涛调进了城分局,俱乐部成立的时候对方也加入了。

平时也过来玩,只是次数很少罢了。

俱乐部里的会员自由度很高,没有活动会束缚他们必须参加,每周一次的聚餐也是有人缺席的。

李学武有的时候会参加,有的时候工作忙也会缺席,大家就是这样随意相处的。

只是所有人的信息都在他的脑中,这就是一种关系。

现在关系中的一个小点出了问题,他必然要有所了解。

况且这几个月以来已经不只是这个小点出了问题。

尤其是最近几个月,显得尤为疯狂。

有的时候你不想沾染因果,因果却是主动碰瓷你。

所以谁升了,谁降了,谁走了,谁没了,俱乐部里都有本账。

而会员们也都有过约定,出了事,要告知俱乐部,能帮的大家都会帮忙,帮不了的,也会在以后帮忙。

很显然,钟文涛出事是跟黄干说了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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