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七章 记忆交易中心
莫凡瞬间不乐意了，“什么叫我应该很喜欢？”
莎伦给了他一个“你懂得”的眼神，说：“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。”
“不是，怎么就我想的那个意思了，我什么都没想。”
莫凡当即否认，一身正气。
莎伦：“行，那今天就不去了，我找个新地方。”
“别啊，我不去看，怎么能知道是不是我想的地方。”
“那就跟我来。”
莎伦懒得和莫凡废话，躺到躺椅上，率先进入了自由界。
莫凡也戴上外接设备，进入到自由界中。
进入自由界后，他和莎伦很快汇合，在莎伦的带领下，跨越地区域传送门，来到了「霓虹街」。
虽说地图名字叫「霓虹街」，可穿过传送门后，迎面而来的是一条宽阔的江水。
江水宽约七八百米，江面上行驶着各色船只，船只风格和种类跨越极大。
江面上既有豪华的游轮和游艇，又有充满历史感的木质画舫，甚至还能看到通体透明的潜水艇，载着客人行驶在水面下方。
江水两岸，高度与江水宽度接近的摩天大楼依次排开，如同两堵高墙。
摩天大楼的高层之间，建立着无数跨越江面的巨型大桥，将两岸连接在一起。
密集的桥梁，如同给江水加了一层盖子，把整条江水，变作一条巨大的“室内步行街”。
摩天大楼表面的显示屏上，轮播着不同店面的广告。
水面和天空上，时不时有巨大的虚影出现，它们有的在为店铺打广告，有的在为现实中的电影或音乐专辑宣传。
万神殿中的娱乐之神、情欲之神等神明虚影，也会偶尔来凑一凑热闹，在信徒们面前显灵，赐下祝福。
无论是江水中的各色船只，还是两岸的摩天大楼，都散发着光污染般复杂艳丽的光线。
“这里就是霓虹街？”莫凡问道。
他本以为霓虹街，会是条大型的风俗街，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片奢华而魔幻的地方。
这让他瞬间疑惑起来，莎伦查历史浏览记录的时候，不会查错人了吧，他喜欢的可不是这个。
“对，这里就是霓虹街，跟我来。”
莎伦操纵着猫咪团子身体，示意莫凡跟着她。
莎伦没有带着他进入水面区域，而是随便找了一座摩天大楼，带着他进入了电梯间。
电梯间的楼层从1排到150，密密麻麻的楼层按钮上，其中50、100、150三层，被额外标注出来。
莎伦选择了第五十层，电梯随之关闭。
一秒后，电梯门打开，面前的景色已经变了样子。
他们现在应该处于连接两岸摩天大楼的桥梁中，但实际出现在莫凡眼前的场景，却是一条宽阔的室外街道。
街上满是气氛暧昧的霓虹灯，能看到各种身着火辣的男男女女，在街道两边的店铺面前卖力宣传着。
莫凡用拳头一砸手掌，这回对了，这才是他想要来的地方。
见到两位新客到来，街边一名穿着半透明泳装，用着猫女装扮的员工快速走来，柔软的身体直接贴到了莫凡身上。
其触感，和现实完全相同。
猫女的头枕在莫凡肩膀，毛茸茸的耳朵，蹭得他脸颊很痒。
“福瑞泡泡浴，今晚开业迎宾，有猫女郎、兔女郎、狐女郎等各种角色，随意选择，办卡立享85折，同时冲1万联邦币，额外赠送3000，客人不来店里看看吗？”
莫凡指了指自己火柴人的外观，他的身体只有五根竖线，以及作为脑袋的圆球组成，身体简洁异常。
去掉头，身体就是一个大字，连第六根竖线都没有。
他问：“我这样的也行吗？”
猫女捂着嘴笑了起来，“客人一看就是新来的，进入我们店里，可以使用临时身躯，临时身躯可以随意调整，不用额外收费。”
莫凡有些意动，但还是拒绝道：
“不了，我是和家里小孩一起来的，还是改天吧。”
谁知猫女不依不饶道：“没关系，这里是自由界，完全自由的地方。只要你家小孩不介意，咱们完全可以一起，这种事很常见的。”
莫凡打了个哆嗦，手臂一抖，在猫女诧异的眼神中，轻松将胳膊抽了出来。
“还是算了吧，我还没你们这么自由。”
甩开了猫女，两人继续向街道深处走着。
莎伦不满地说：“你刚才说谁是家里小孩。”
莫凡理所当然地说：“安欣小姐管你叫孩子，我和安欣
是同居关系，按辈分，你得管我叫叔。”
“你信不信，明天早晨，维斯特市范围内的所有居民，都会知道大红人莫凡平时在浏览什么网页。”
“咱们谁跟谁啊，以后我管伱叫姐，咱各论各的。”
“哼。”
莎伦哼了一声，得意地扭过了头。
看着街上热闹的景象，莫凡忍不住问：“这里面的生意，和外面用真正肉体感受到的一样吗？”
莎伦翻了个白眼，说：“我两种都没试过，我怎么知道。不过从技术层面，我可以告诉你，在自由界内，可以通过直接刺激神经，令人直接达到比普通肉体更深层次的愉悦。”
“在卫星级以上的城市，精神高潮，远比普通的肉体愉悦更受人欢迎。这里的很多店铺，都在大城市有对应的实体店。”
莫凡思考了片刻，问：“那精神的反应，会影响肉体吗？”
“理论上来说，应该会。”
“那他们出去以后，岂不是都得洗裤子，还是说，进来时就没穿？”
莎伦揶揄道：“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算了吧，我是肉体派的，对着脑海中的图像喷射，不符合我的风格。”
莫凡摇了摇头，比起大城市的联邦人，他属于保守派，暂时还不打算尝试“神交”这种新体位。
莎伦嗤了一声，不屑道：“你对着手机屏幕，也没少干啊。”
莫凡被说得有点急了，那是他前身干的，虽然肉体没变，但灵魂换人了，这个锅他不能背。
“莎伦小姐，你带我到这儿来，不会只是想换个地方讨论我的历史浏览记录吧？”
“当然不是，马上就要到了。”
“到哪？”
莎伦停下脚步，指着一处商务风装修，看上去十分正经，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建筑。
建筑前立着一个牌子，上面写着「记忆交易中心」。
“就是这儿。”
虚拟世界的好处，便在于可以不受现实中的法则约束。
一个外表只有两层楼高的店铺，莎伦和莫凡进入后，里面的空间却堪比一座大型写字楼。
大厅中人流密集，生意极为红火。
“这里是什么地方？”
莫凡看向周围，直觉告诉他，这里做的生意，和街上其他店铺完全不同。
如果现在一个西服革履的销售人员，出现在他面前，告诉他这里有家“福瑞泡泡浴”，问他要不要办卡，他肯定会断然拒绝。
莎伦转头说道：“如果一个人的某段记忆，可以完整地提取出来，让另一个人身临其境地感受到这段记忆，你觉得会不会很有趣？”
“在这里，你只要有足够的钱，就可以购买一份这样的记忆，体验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。”
“恒星城上流人士的一天、超级赛车手的比赛实况、花花公子的风流一夜，只要你想体验到的人生，都可以在这里实现。”
“这就是我今天要带你来地方，记忆交易中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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